小酌

【韩楚】假如楚慈没有被救回来

be美学,一发完 ,全文6k+


私设:龙纪威最后没有出场,楚慈病逝。


正文beginning ~

  

  医院里,洁白清冷的墙壁让人感受不到一丝温暖,走廊外全是忙碌的医务人员,病床的车轮在地上飞快的转动发出闹耳的咕噜咕噜的声,刺鼻难闻的消毒水味经久难消。

  

  这一切都让韩越感到不适,从进急诊开始他就皱褶眉头,时不时的按压口罩,但还是避免不了难闻的消毒水味入侵他的鼻子。终于,他到了楚慈的病房门口,迫不及待的推门而入,尽管他已经被家里的事压的喘不过气了,他还是尽量以最好的姿态来面对楚慈。在看到楚慈的一瞬间韩越原本阴沉的眉眼瞬间舒展,眼角微微向上挑,营造出心情愉快的假象。

  

  楚慈此刻已经醒了,静静地坐在床上,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窗外,他生病很久了,身体瘦弱不堪,脸上带着一种不健康的病态白色,就连原先润红的嘴唇也变得毫无血色,感觉就连那小小的病号服楚慈都撑不起来。

  

  韩越看着他那双无神的眼睛,分不清他是在发呆还是看风景,就连自己刚刚进门也没有给过韩越一个眼色,仿佛楚慈置自己于尘世之外一般。任家远曾经也说过,到这种阶段的癌症病人,他干什么都尽量别阻止了,哪怕是自杀,起码自杀还走得体面一些。

  

  韩越笑而不语的走到床前,把刚买的水仙花插在床头柜的透明玻璃花瓶上。白嫩水灵的鲜花确实能陶冶情操,韩越对这件事很满意。

  

  “楚慈,你看什么呢,我都进来好久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啊,看看我给你带的花吧,早上新鲜买的,可漂亮了。”韩越一边说着一边绕道楚慈面前笑盈盈的看着他那双目无神的眼眸,一手轻轻的敷上白如瓷玉般的脸颊,很细腻丝滑,只是稍带冰凉。韩越想着要是楚慈没病估计这脸会白玉中透着淡淡的红润。

  

  楚慈没有回话,他不再看向窗外,略微低头避开韩越那炙热的目光,仿佛韩越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看到楚慈这般冷漠韩越心里不禁有些难过,但他还是强撑着笑容坐在楚慈身边,用自己的手给楚慈取暖,那一黄一白的两双手靠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位挚爱的恋人。

  

  怎么会变成这样啊,以前偶尔有些小毛病但还是健健康康的啊,以前虽然恨我但还是愿意看我一眼的。以前生活那么好,总有一种他和楚慈可以白头到老的错觉。

  

  病房里寂静无声,过了好久,才听到楚慈虚弱无力的声音。

  

  “韩越,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韩越的心被深深的刺痛了,他看向楚慈,正想说什么却被打断。

  

  “你完全可以把我交给警察,你自己,你的父母,亲戚,朋友,都会皆大欢喜,你自己也会在别人的恩惠下升官加爵——何乐而不为呢。”楚慈木纳的盯着韩越,一字一句的道出来,生怕他听不清楚,那冷冰冰的语气,仿佛他才是自己的审判者。

  

  韩越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被堵在喉咙,他深吸一口气嘴唇哆嗦艰难的说着,以愤怒来掩饰心底的悲哀,“楚慈,你给我听好了,我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你这辈子要是死,都得死在我韩越手上,死在刑场上算我失职。”

  

  正当韩越想进一步动手时,电话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韩越没有立刻去接电话,语气又变成刚进来时那般温柔,“楚慈,你别担心,今天中午就转你二楼的特护病房,那里舒服点没那么吵,你可以安心养病,好好听医生的话。”

  

  说完后韩越就转身离开病房,独自去安全出口接电话,终于在电话即将挂断时韩越终于接通了,可能是因为来电人是韩爸,韩越不太想接,自从楚慈回来后韩家一直在催促韩越让他报仇。

  

  “喂,爸。”

  

  “你还有心思电话啊,你妈妈刚刚晕倒了,现在家里让医生检查呢,你要再不回来你就别想见她了。”韩爸气氛的说道,不留给韩越回话的时间就挂了。

  

  没办法,韩越只能赶回家看看,医院里是病危的楚慈,家里有年老晕倒的母亲,他一个人分身乏术,只能两头跑。


……


       医院里,楚辞换病房后提出想吃点食物,在医生的同意下允许吃了流食。楚慈知道这些食物也不好吃,只是他实在是想吃点能让他觉得还是活人的东西,否则身体状态不好的时候除了输营养液就是营养液。他端着手里的粥,感叹许久,依稀记得他曾经还是一名喜欢胡吃海喝的大学生,现如今就只剩下几周的日子了,但其实他早在他养母死的那一日他在灵魂上已经半只脚踏入天堂了。


        粥闻着香香的,看起来很有食欲,正好他现在感到有点饿,便细细的品尝起那碗很稀的粥,一点点放进嘴里,仿佛在品尝什么稀世珍宝一样。温暖咸淡可口的胶状液体充斥在整个口腔,想咽下去但食物却仿佛粘住食道一般,许久才咽下去,颈部的肌肉随着吞咽的动作而刺痛。楚慈缓了一会才接着吃,在这种情况下,做什么都是徒劳。

  

  过了许久,楚慈才吃完那一小碗粥,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变差了,一天天的感受着它的死亡。他无力的躺在床上,眼皮慢慢变得沉重,努力在被窝中找一个安全舒适的姿势,没多久就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中。

  

  另一边,韩越刚下了车就立马奔去看望母亲,尽管自己没得到过父母的多少爱意,可说到底那还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情分还在那。

  

  “爸,我妈怎么样了。”韩越看到韩爸坐在客厅里便焦急的问道。

  

  “没什么事,只是刚才思念成疾,一时冲动就晕倒了。”

  

  “怎么不去医院啊,这么大的事。”

  

  “你妈死活不愿意去,说是在家可以陪陪你大哥的在天之灵。不过她现在已经醒了。”

  

  “唉,我去看看她。”韩越无奈的说道。


        韩越去到二楼,看到母亲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头发随便散在肩后,看起来疲惫极了。在他印象中自己的母亲一直是光鲜亮丽的女人,从来没有这么憔悴过。她依稀记得母亲爱化妆和保养,要是脸上多了点皱纹都要伤心。自从大哥死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认真打扮过了,这两年比之前十几年都要老得快,韩越看了心里不是滋味。


       他轻轻的走向前,想问一下母亲的情况,刚一碰到韩妈,她就立刻回头死死的抓住韩越的手,站起身来迫切的问道,“韩越,你有楚慈的消息了吗?那些传闻都是真的吗,楚慈回来了?他们说楚慈回来了,你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我要把他碎尸万段,我要把他送进监狱,我要让他给你大哥偿命——“韩妈越说心情越激动,那尖锐的咒骂声都快让韩越招架不住。


       ”妈——“韩越企图让母亲冷静下来好好说话,”还没找到楚慈,你先歇会好吗。“

  

  ”好好好,我我……我先歇会。“韩妈显然还没恢复状态,自顾自的在那里嘀咕,在韩越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坐下来,眼睛失神的望向远方。


      韩越更加疲惫了,不仅是日夜奔波的劳累,还要接受家里人压力和楚慈对自己的冷漠。他离开韩妈的卧室,用手揉搓着眉心直到大脑开始有一丝清新后才松手,眉眼间都变得红润。他长叹一口气,一个人来到阳台,靠着栏杆点了根烟。


       咔嚓一声,火苗嗖的一下窜上来,烟头被烧得猩红,下一秒一缕青烟袅袅上升。韩越吸了一大口,闷在腓力许久才缓慢吐出,白烟遮得他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他也浑然不在意。虽然这种抽法很伤身体,但他现在就喜欢烟草的苦涩味萦绕在口腔里的感觉,一种找虐的心态。


      尼古丁很快发挥作用,韩越糟糕的心情开始被平复,他认真思考接下里的路怎么走下去,楚慈时日不多,能陪一天是一天;母亲和楚慈的仇家都想要他死,可能是找到他砍了;还有有一堆人等着扳倒这棵大树。


      一个楚慈就够我受到了,韩越边想着边把烟灰弹了。


      晚上,韩越不太想和父母吃饭,让佣人端上卧室草草的吃过后就睡了,他实在是累了,但脑子一直很亢奋,翻来覆去许久后卧室里才没了动静,只剩下韩越一个人浅浅的呼吸声。


      他做梦了,梦里有个皮肤细白长相端正的小男孩来找他,笑得可甜了把韩越的心都融化了。梦里的人大多数没有想法,韩越就乖乖的跟着他走。


       那小男孩差不多七八岁大,穿的很朴素,还没韩越的腰那么高,小男孩就这么牵着他的宽大粗糙的手,带着他穿过乡村的小路,踏过清澈的溪流。乡下的风景总是那么迷人,走在路上连空气都是清新的。终于,在走过一片玉米地时小男孩停下来了,前面赫然出现一栋小平房,孤零零的在那很是简陋。


      小男孩笑嘻嘻的带着韩越打开了房门,像是准备叫他的家人,忽然,韩越注意到小男孩脸色一变,原本笑得甜蜜蜜的脸颊瞬间变得阴沉恐怖,那清澈的大眼睛此刻也没了焦距,空洞洞的望着前方。 


       韩越顿感不妙,连忙上前查看,只见屋内的地板上赫然躺着两句尸体,身上全是未干的血渍,地板上方圆两米内都是猩红的血渍。地上的两人一大一小,一男一女,都争着眼睛死不瞑目,手脚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摆在地上,像是在抗争着什么。


      韩越正想上前进一步查看,不料那小男孩竟然身子不动头一百八十度旋转回来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原本麻木的眼神如今却在流血,脸上的红润骤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毫无血色的恐怖小人。


      韩越惊呆了,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听见那小男孩缓缓开口,”叔叔,你看到我的家人了吗?“


      ”我的家人死了,你可以把我的家人还给我吗?“


      ”你可以把我的家人还给我吗。"


       小男孩用一种毫无感情的音调来说话,缓缓向韩越走过来。


      韩越越发觉得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情况,他刚想开口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韩越猛地睁眼,身上还不自觉的冒着冷汗,他缓了缓气息,看到是任家远的电话想都没想就接了。


      “喂?”


      “韩越,楚慈出事了!”


      “什么!”刚刚做噩梦的余应还没消,韩越现在的感受只有害怕,他太害怕楚慈出事了,顾不上深夜被吵醒的怒气和头痛,韩越立马开车去医院。


      汽车已经开到允许的最高时速了,甚至因为是凌晨四点没有什么人还闯了几个红灯。在他赶到医院时外面都没有人,他不顾一切的狂奔到楚慈的病房,渴望能下一秒就见到活生生的楚慈。当他赶到楚慈病房门前,才发现里面黑漆漆的空无一人。值班医生告诉他楚慈在一个小时前进了手术室。


      他发了疯似的跑到手术室门前,却不料那里只有寥寥几位医生在善后,他迷茫的在四周寻找,恍惚间发现走廊尽头有护士推着病床正准备离开,其中一人的背影像极了任家远。韩越不信邪似的过去拍了拍任家远的肩膀,吓得他回头都哆嗦了。


      “楚慈人呢?”韩越不带一句废话,语气坚决冰冷的问道。


      任家远示意护士们停下手里的活,小心翼翼的回答,“楚慈……他……他在这。”


       随后,任家远指了指病床上盖白布的人。


      韩越的心骤然来一阵绞痛,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竭尽全力用一种平常的语气来问,但仔细一听还是有点不易察觉的颤音,“什么时候,怎么这么快,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唉,我们也是不久前才发现的,找到楚慈的时候他已经吐了很多血了,整个人都休克了,抢救没多久就……我们尽力了,你也知道癌症晚期。“


      韩越听了没有回话,任家远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看他那个状态是够呛的。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韩越的肩膀在微微颤抖,他缓缓走向前去,伸手想去掀开白布,却在半空中哆哆嗦嗦的制止了,转而向下死死的抓住白布,捏的手指都发白了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他就要将整块白布一掀而开,但脸上却仿佛个没事人一样冷静。

  

  但他还是没有勇气掀开。

  

  任家远不忍心看韩越这样,小声说:“韩越,要不你看看我们再推走吧。”

  

  “不用。”说完,韩越就松手了,只留下床上那皱巴巴的痕迹,两个护士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走还是不走。

  

  任家远示意让护士感紧推走,免得待会韩越反应过来就麻烦了。

  

  任家远怕了拍发愣的韩越,说:“其实一开始我就和你讲了,要学会接受。”

  

  韩越像是懂了,又像是没听见一样,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的点了个头和任家远辞别了。他不知道怎么走回楚慈的病房的,只知道自己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病床前了。病床被重新打扫过,没有褶皱的床单,折叠整齐的被子,消毒水也把这曾经的味道统统都掩盖住,楚慈生活的痕迹已经被抹掉了。

  

  他偏头看过去床头柜上的水仙花,已经蔫了,白色的花瓣干枯后从边缘处开始发黄皱缩,就连叶片都卷成一条,难看得不成样子。

  

  他在楚慈的病房里坐了很久,他脑子很乱,一大堆他不敢接受的信息一股脑的涌进来,他头疼得要炸了,里面就像一团浆糊一样。他也不难受,不心痛,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最后他在楚慈床上睡了一觉,一醒来太阳都照进房间里了,韩越恢复精神后就直奔停车场。

  

  

  从凌晨四点到现在已经快吃午饭了。韩越回家后也不管别的,觉得有点饿了就直奔厨房,打开冰箱一看,里面基本上没有什么食物,就剩下一些蔫了吧唧的蔬菜,他想起来已经好久没有在这做饭了,没有很正常。

  

  随后他把冰箱不能吃的全扔了,打电话让佣人送上来。趁着这点空档,韩越利索点带上围裙,收拾好厨房煮了香喷喷的米饭。又去客厅拿了水果,什么苹果,车厘子,葡萄全都洗好摆盘,放在客厅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能是习惯吧他想。

  

  他做饭的时候心无旁骛,特意炒了清淡的菜系,等全部装盘后又到了杯牛奶摆在桌面。他像往常一样到卧室准备叫楚慈出来,一打开房门,臆想中楚慈在床上打游戏的的场面并没有出现,他带着疑惑走了出去,在客厅里喊道。

  

  “楚……”慈字的音节被他生生卡在喉咙里,含糊不清,他像是反应过来一样,最后默不作声,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吃着午餐。

  

  刚刚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心中的信念,现如今信念崩塌了,他自己也清醒了。他强迫自己不去想有关楚慈的一切事情,专心低头吃饭。

  

  不知不觉中嘴里的菜变咸了,眼睛开始看不清事物,如同隔上了一层水膜,迟来的悲痛终于在这一瞬间爆发。手为什么这么抖啊,韩越在心里想着,下一秒心脏的绞痛硬生生让他闷哼一声。不只是心脏,似乎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悲哀,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快呼吸不上了,明明不在水中,却用尽全力都只有稀薄的氧气,韩越只能大口喘气,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好痛真的好痛,终于他憋不住了,用力咬着自己的手臂,以此来转移注意力。一开始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随后却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他从小到大都没哭过,现在居然难受到没力气坐在椅子上,只能狼狈的滚下来靠在桌角上哽咽落泪,房间里的呜呜声就没停过。不知过了多久,韩越没有在流泪了,他心脏仿佛被掏空了一样空虚,那股窒息的感觉还是没褪去,他太累了,躺在地板上就直接昏睡过去了。

  

  半夜,他被冷醒后跌跌撞撞的跑向卧室,把楚慈的衣物全都翻出来放在床上围成一圈自己就躺进去了。

  

  他再次醒来时引入眼帘的是头顶的药水,好半响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挂点滴。韩越费力的起身却被人一把按下去。

  

  “停停停!韩二你给我躺下,你现在身体有多差还要我说吗?昨晚发烧发到39.5度,你还睡地板上,不要命啦,幸亏我不放心过来看看你,不然你就等着烧傻了吧。”任家远愤愤不平的对韩越哄道。

  

  “谢谢你。”韩越有气无力的说。

  

  许久后,韩越恢复了一点体力,看了看身旁备药的任家远,没头没尾的问了句,“他那天怎么样。”

  

  闻言,任家远停住了手中的活,半响才憋出一句:“等你好些再告诉你。”

  

  “我让你说!”

  

  任家远愣了一下,没成想韩越这么生气,只能如是招来,“唉,他那天晚上说是腿有点酸,要去外面走走,我们当然同意他去。但那天他去阳台后就没回来过,半夜查房的时候才发现不在。我们查了监控好久,但他都躲开了,但我们料定他没出院,所以只能一间间病房找,等找到的时候他在厕所。那时候他已经休克了,半躺在厕所里,地上除了食物的呕吐物外还有血,吐了一地。楚慈自己也染了半身的血,整个人都很虚弱。进手术室的时候都快没气了。”

  

  良久,韩越才淡淡地吐了句:他不想活了。

  

  是啊,他知道自己最近活不了多久,找个隐蔽的地方孤独的去世,到像他的风格。

  

  “他还在医院吗?”

  

  “在太平间。”

  

  “明天我去看他。”

  

  ……

  

  当韩越再次见到楚慈时,他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嘴唇没有一丝颜色,脸都是不健康的青白色。他摸了摸楚慈的脸颊,很冷,以后要多烧点衣服了。

  

  他在那里呆了一下午,也不觉得害怕,只知道自己内心很满足。

  


  晚上,他才知道梦里的小男孩是楚慈。


—————————完.


没有从糯米糍的视角写是因为太虐了.


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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